谢氏两面话,出尔反尔
保守党领袖谢尔最近遭遇一点麻烦,他在2005年作为后座国会议员时期的一段关于同性婚姻的发言,被公布在网上,引起广泛的议论。
英文电台对此进行了讨论,有一些谢尔的支持者忙着替他解脱,说这是十几年的以前的“陈旧视频”(当然这是在国会上作为民选代表的正式发言),根本不能代表谢尔的现在。要在几十年前,就连自由党的很多议员、甚至是内阁部长,也曾投票反对。谢尔的反对言辞,不是和以前的一些自由党议员一样?时过境迁,难道不许人家改变立场,与时俱进吗?
谢尔本人似乎很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更不愿意把这个话题持续下去,忙着辩解说这是政治对手在转移视线。但是普通百姓和媒体似乎对他的这番苦心并不领情,谢尔试图努力解释清楚,却越发解释不清楚,解释越多,引起的疑问越多,这个社会保守主义所关注的问题似乎挥之不去。
其实,是谢尔自己对此问题的回应方式造成了“自残”。能够摆脱被这个议题缠绕的人,只有谢尔自己。而且化解这一纠纷很容易,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正如很多保守党的支持者、试图替他辩解的人士说得直白:十几、数十年的加拿大社会,人的观念都在逐渐改变。谢尔只要清楚地解释说,视频上那是他在2005年时候的立场,现在随着时代的变化,他的立场已经改变,是什么什么……。
只要谢尔清晰表达自己现在对这个问题是什么看法,这就够了。
但是,谢尔从一开始就不敢回应媒体的有关问题,随后又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不愿表达自己当前是什么样的立场,也许真的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方便完整公开地表达出自己现在的立场。这就不再是“陈旧视频”的旧问题,而是一个有关谢尔本人诚信的当前问题了。
更麻烦的是,谢尔还对不同的人群,表达不同的说法。对讲法语的选民讲一套,对讲英语的选民讲领一套。这让讲法语的魁北克人士摸不着头脑,魁北克的一些社会保守主义者对此有些不满,而“生命运动联盟”的领袖杰克·冯赛卡就直言谢尔的“墙头草”动作:“他想向两边发出不同的信息”。
——原来,谢尔不仅对华人听众如此,对非华裔的国民也是时常讲两面话。
两面话,原来是故伎重演
华人社区对这种“墙头草”的言论依然记忆犹新。先是对中国关系的问题上,谢尔在主流面前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谢尔从一开始就表态反对与中国商谈自由贸易,宣称宁愿与印度等国进行自由贸易,也不愿意跟中国进行自由贸易;谢尔指责特鲁多政府对中国采取“绥靖主义”,要求对中国强硬,将中国告上世界贸易组织,要求撤出中国发起、世界多个国家参加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亚投行),多次批评特鲁多政府“为何还不禁止华为”。在其外交政策的演讲中,谢尔把中国的崛起列作对加拿大的三大威胁之首,不仅和恐怖主义相提并论,而且还将其列为比恐怖主义更为重大的威胁……。
然而,谢尔到了华文媒体中,却完全换了另外一副言辞,大谈中国是何等重要,要和中国搞好关系,推动双边贸易等等。
在香港问题上,谢尔故伎重演。在主流推特上连续发推,渲染“北京”与“香港”之间的对立,批评“北京”,支持“香港”,表示“从今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是香港人”,传递的是一边倒的信息。
但是,在接受华文媒体的采访时,谢尔又完全不谈在推特上所讲的言论,换成“一国两制”等等言论,传递的是一个中立的立场,基本上重复加拿大-欧盟的声明。
其实,无论是采取哪一个立场——是支持同性婚姻,还是反对同性婚姻;是允许议员提案禁止人工流产,还是支持妇女有选择流产的权利;将中国视为可合作的对象,还是将中国视为“第一大威胁”;是支持香港的示威 “光复香港、时代革命”,还是采取中立立场承认“一国两制”、反对暴力、呼吁对话,谢尔完全可以明确告诉所有的公众他现在的立场,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作为党领袖应该做出的政策走向选择。
但是,谢尔在一些问题上犹抱琵琶半遮面,或者出尔反尔,那就不是政策走向的问题了,而是诚信问题。
谢尔有勇气去讲不同的话,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担当,或者有超过足够的聪明,试图去忽悠争取选票。对主流社区讲一套言论,对华文媒体讲另外的一套言论,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凸显了他出尔反尔、两面派的墙头草手法,再次印证冯赛卡对他的描述“他想向两边发出不同的信息”。而这样做的后面,不仅仅是缺乏诚信,不敢表明自己在相关问题上的真实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