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老字号（二） ——名扬京城的鞋帽布店

解放前，北京的上层社会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瑞蚨祥，腰缠四大恒。”

先说瑞蚨祥。瑞蚨祥是北京专营绸布皮毛的大商号。１８７０年前后，由山东章邱人孟鸿升在济南创办。当时，规模很小，名称瑞蚨祥布店。约在１８９０年，孟鸿升之子派人到北京，在前门外鲜鱼口内租房设庄，批发大捻布。没几年，瑞蚨祥布店因买卖兴隆而改名为瑞蚨祥绸布店。到了１８９５年，瑞蚨祥绸布店在北京大栅栏正式开设门市部。１９００年后，瑞蚨祥开始成为一个综合性商店，除经营绸缎布匹外，兼营进口商品，每日销货额高达数千两现银。这在北京的同行业中，是首屈一指的。瑞蚨祥凭借经营范围广，生财有道，逐渐成为了北京财力雄厚的大商号。

再谈内联升，道光咸丰年间，河北省武清县有个名叫赵廷的，自幼在一家制鞋作坊学徒，很快就掌握了制鞋的全面技术。后来因不愿寄人篱下，遂萌发了自己开业的念头。终于于１８５３年冬天在北京东江米巷（今台基厂）正式创办内联升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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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以前，内联升主要是为当时的皇亲贵戚、京官外官制作靴鞋。清王朝垮台后，靴鞋被淘汰，内联升改做礼服呢面和缎子面的千层底鞋，服务对象仍是前清遗老和新权贵、政客及富贾豪商等。这种千层底鞋价值现洋三元多，那时一袋面粉才卖一块多，所以普通劳动人民是穿不起的。由于对上层人物服务周到，内联升逐渐扬名京外，大发其财。

旧北京帽店很多，马聚源虽然知名，但最有名的还是黑猴儿帽店。据传说，明朝末年，从山西来了一个做帽子的手艺人，落脚在鲜鱼口内，开了一个小帽店，字号是杨小泉，买卖做得还过得去。这个手艺人养了一只黑猴儿常随左右。由于他做活非常认真，从不偷工减料，帽子质量深受顾客好评，买卖越做越红火。后来，猴子和手艺人相继过世，后人为了保住帽店声誉，就在店门口用木头做了一个黑猴儿，用以招揽生意。果然事从人愿，帽店买卖很是兴旺。

入清以后，社会生活日趋安定，商品经济也随之迅速发展起来，人们对鞋帽的需求不断增加，杨小泉帽店生产的帽子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于是，有人仿效杨小泉帽店开办了杨少泉帽店。杨少泉帽店为了招揽生意，取得信誉，也在店门口安放了一个木制黑猴，买卖因此兴隆，甚至超过了杨小泉帽店。

杨少泉帽店的出现，使不少人看到了商机，于是，很快，田老泉帽店也出现在鲜鱼口内，门前也摆出一只木制黑猴儿。发展的结果是，田老泉帽店由于资本雄厚，经营品种齐全，没用多长时间，就迫使杨小泉帽店倒闭，杨少泉帽店也越来越不景气。而黑猴儿商品却越来越红，为京内外顾客所喜爱。

文/ 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