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 和魂 洋装

冯湘湘

近年来，对日本文化和民族性发生极大兴趣。从紫 式部的「源氏物语」，奈良朝的「万叶集」和松尾芭蕉的俳句，到近代的芥川龙之介、水上勉、川端 康成、三岛由纪夫以至村上春树，在在令人对东洋文 学感性的哀婉、唯美、幽玄与纤细，感到一种心灵鼓荡的冲击。

近代东洋文学深受西方文化影飨，从传统的樱花、和服、茶道、花道转化成为一度被评 论家所称的「和魂洋装」。但是，可别被 表面十足的「西化」迷惑，因为根深蒂固 的「日本精神」不会轻易退位让贤。然无可否认，当今日人尤其战後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年轻 一代，听西洋歌曲、饮可乐、吃快餐、读欧美文学、看荷里活电影，「和魂」越淡化而「洋装」越突出，成为大杂脍。

就以曾获日本文坛重要奖项「群像新人赏」、「野间文艺赏」、「谷崎润一郎文学赏」的着名作家村上春树来说，他写作方式是：「最初先有一张画似的东西，例如在室内有个女人正在化妆。不是先构思题材，而是先有一种情景，再开始写。」这也正是西 方作者擅用的写作技巧，非刻意的「主题先行」。村 上春树又自称很少读日文书和杂志，一直以来他都爱读英文原着，他第一本书「听风的歌」也是用英文写 成的。他还称这种以外文写作的方式是个「有趣的游 戏」。

图片：日本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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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少男人认为娶个温柔顺从日本妻子是最大幸福！假如今天仍抱此种想法，定被人嗤之以鼻，笑为老套。因为当外国啤酒、甜 甜圈、意大利粉在日大行其道时，日式传统温柔女郎早已无影无踪，代之而起是新一代有主见的独立女性，讲究时髦和女权，决不会做美女作家潘乃德「菊花与剑」笔下那种哀然、受尽婆婆委屈也不吭声的小媳妇。

对「和魂洋装」的作品深感遗憾，我宁可其一脉相承的哀惋和凄美。至於民族性，日人死不认错的性格似乎无甚改进。正如当今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可恶之极。无论如何，我是会花费更多时间对这东瀛小岛国探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