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曲凌 多重角色的精彩变奏 加拿大多伦多演艺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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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角色的精彩变奏加拿大多伦多演艺学院院长叶曲凌先生叶曲凌,香港人,旅加着名男高音歌唱家,现任加拿大多伦多演艺学院院长,是意大利贝利尼国际音乐比赛的评委、加拿大国际艺术家学会评委会主席、英国WhosWho(名人录)国际名人大典之名人。华丽转

  多重角色的精彩变奏

  加拿大多伦多演艺学院院长叶曲凌先生

  叶曲凌,香港人,旅加着名男高音歌唱家,现任加拿大多伦多演艺学院院长,是意大利贝利尼国际音乐比赛的评委、加拿大国际艺术家学会评委会主席、英国“Who’sWho”(名人录)国际名人大典之名人。

  华丽转身从工程师到歌唱家

  说到叶曲凌,声乐圈内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一名歌唱家,然而他本人的身份和所有的声乐之路却非常的特别和具有戏剧性——他来自香港,但是又在中国内地学习的声乐演唱,如今又是旅加着名男高音歌唱家。

  传奇经历中最令他自豪的是他是“文化大革命”以后,第一个报考中央演艺学院的港澳同胞。实际上叶先生的父母是20世纪50年代印度尼西亚的归国华侨。他本人出生在广州,生长在香港。叶曲凌原本从事的行业不是音乐,从香港理工学院毕业后,他在三菱电梯公司当助理工程师。就在马上要转正成为工程师的时候,他做出了人生规划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我要去中央演艺学院学唱歌。”当他告诉父亲要去北京学音乐的时候,他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父亲差点没把他狠狠揍一顿的情境,他说:“那时候不是男孩子都要学理工吗,我爸爸那麽辛苦的供我念书,何况我马上又要做工程师了,我很理解父母的心情。但是,现在我很好啊,所以我现在开玩笑跟爸爸说,‘爸,你看,还是我聪明,你看啊,工程师都找不到活干,你看我现在多好!’呵呵。”

 

  叶先生决定到中央演艺学院学习音乐,主要是受恩师张汝均的影响。1983年的中国国门刚刚打开,在声乐教学上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许多有条件的人都去意大利、德国、美国学习唱歌。但是,张汝均老师却极力推荐叶曲凌回内地学习音乐,他认为当时内地也许比较闭塞一点,但像沉湘、蒋英、郭淑珍、李维渤等一大批老师,都是中西合璧的优秀歌唱家和声乐教育家,因此中国内地的教育最为正统和全面。另外,叶先生也坦诚地谈到选择来内地学习音乐的另一个原因,家庭环境不是那麽的富有,因此来内地学习也更为“经济”。

  然而和家庭的“斗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后,考试又提上了日程。在张汝君老师的介绍下,叶先生认识了中央演艺学院的沉湘老师和郭淑珍老师。听他唱完以后,老师们都感觉到他对声乐艺术的那份热爱。但叶曲凌的心裡却是十分的忐忑,他知道中央演艺学院的水平很高,对学生的选拔要求也很高,“像我这样的嗓子,又是业馀学唱歌的,能考上中央演艺学院吗?”他无数次的追问自己。可惜的是1983年叶曲凌顺利考入了中央演艺学院,师从郭淑珍老师。学了两年以后,有一次郭老师乘坐公共汽车出了意外,于是将叶曲凌转到了黎信昌老师门下。在两位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叶曲凌先生的声乐水平突飞勐进,1989年他获得奖学金赴加拿大多伦多皇家演艺学院,师从声乐系主任海伦?希米女士(MsHelenSime)攻读艺术文凭,毕业后成为加拿大皇家演艺学院第一位华人声乐教师。

  我心永爱小剧场唱出大世界

  翻开叶曲凌的歌唱简历,不难发现他的歌唱人生与歌剧有着很深的渊源,自从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声乐教师协会声乐比赛中荣获第一名后,他就开始和歌剧打上了交道,尤其是1990年在加拿大斯高沙省成功的扮演了理查德?施特劳斯的歌剧《纳索克斯岛的阿裡安德涅》中的男主角之后,他所演唱的歌剧作品包括《茶花女》《叶甫根尼?奥涅金》《蝴蝶夫人》

  《拉美莫尔的露琪亚》以及清唱剧《弥赛亚》等。然而和他聊起声乐,他滔滔不绝谈的全是艺术歌曲,尤其是舒伯特的声乐套曲《美丽的磨坊女》和《冬之旅》,还兴奋地讲起于2011年5月13日在国家大剧院小剧场举办的“《冬之旅》叶曲凌艺术歌曲音乐会”。

  中国人是很喜欢热闹的,大製作、大手笔的豪华歌剧在中国的演出市场上一直有着很好的的票房记录。艺术歌曲虽说是诗与音乐的完美组合,业界也有着“能否唱好艺术歌曲是衡量一名合格歌唱家的重要标志”的说法,但艺术歌曲这种形式,尤其是套曲形式的演出模式,实在是太雅致了,中国观众的接受程度如何,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叶先生则回答:“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知道。我太太总说唱艺术歌曲的人‘磨叽’,知道什么叫‘磨叽’吗?呵呵……歌剧和艺术歌曲是不同的领域,但我本人特别喜欢唱艺术歌曲,我觉得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真善美,一定要真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艺术和运动不一样,不是跑得最快跳得最远就能拿冠军,声乐艺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所以很容易发生争执,这是个好事。有争执才有发展嘛!”他非常讚赏“卡迪夫声乐比赛”的做法,这个比赛设置了两个奖项,一个是艺术歌曲,一个是歌剧咏歎调。所以,艺术歌曲确实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范畴,他说:“如果说歌剧是烈酒的话,那麽艺术歌曲就是白兰地,就是那种要慢慢品味的葡萄酒。”的确,艺术歌曲可以说是声乐体裁中的“阳春白雪”,相对于其他歌唱题材而言,演唱艺术歌曲需要的是一种“韧劲”,可以说也是歌唱技巧的另外一种表现,可能对歌者的艺术修养要求要更多一点。尤其是声乐套曲形式,按照西方声乐界的做法,往往需要歌者连续演唱,不做任何形式的休息一气呵成,这对于演唱者的声乐技巧和体能的要求都是相当高的。像《美丽的磨坊女》是20首歌,歌者整场下来大概需要1小时15分钟,而《冬之旅》是24首歌,对于歌者更有挑战性。再者,艺术歌曲的声誉虽说不像歌剧出现的频率高,但是对诗歌意境的理解,对声音的运动都很细緻,尤其是对声音的控制要求比较高。而男高音演唱艺术歌曲更是麻烦,因为男高音的换声点一般都在小字二组的的昇f(有一些男高音会略高一点),但如果翻看艺术歌曲及大家多会知道,很多艺术歌曲的高音都在换盛典上,这对于歌者的确是很不容易。

  当我问起叶先生怎麽想起要在国家大剧院的小剧场开声乐套曲的音乐会时,她说,当今古典音乐在很多国家和地区的艺术生活都是呈下降的趋势,比如在大家心目中的声乐圣地意大利,实际上街头巷尾充斥的都是流行音乐,而随着中国在国际经济、政治地位的崛起,古典音乐文化日益繁荣,所以吸引了国外很多的音乐团体和音乐家,很多从事古典音乐的音乐家,包括国际上顶级的音乐大家都很渴望来国家大剧院一展风采。他又说:“虽然我是双国籍,但我更认同自己是个中国人。作为一名中国人我也不例外啊,也许我比那些外国人更有便利条件把!”之所以要在国家大剧院的小剧场演绎艺术歌曲,国家大剧院的演出部和他有着两个不同层面的考虑:一个层面是国家大剧院考虑到艺术歌曲的确是一种“阳春白雪”的艺术形式,考虑更多的是票房的因素。对于这点叶先生很是乐观,他认为,国外观众对于艺术歌曲和歌剧的选择虽然也有偏好,但多数人是两者兼看;而国内观众的艺术品位也不可低估。他兴奋的讲述了他在中国声乐文化不是繁荣的威海、福州、贵州、忻州等地开“《美丽的磨坊女》专场音乐会”时的情境——没有人在场内乱走乱动,“一个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现场观众仔细地聆听和对歌者的掌声鼓励。另一个层面是他觉得小剧场的氛围,尤其适合观众的近距离接触,感到亲切和自然,希望能和观众有更多的情感交流,希望能在这个小舞台上唱出大世界,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艺术歌曲。他说:“实际上国际上的着名歌唱家也都在唱艺术歌曲,像我们很多的中国歌唱家也不是只唱歌剧的,像男高音歌唱家莫华伦,歌剧王子戴玉强,还有我的学妹张丽萍他们也都在唱艺术歌曲,推广艺术歌曲。”

  说到曲目的选择,叶先生首先考虑的是舒伯特的《美丽的磨坊女》,并且很骄傲的告诉我们《美丽的磨坊女》在中国内地他是首演。他说,《冬之旅》更适合男高音唱,在中国是由赵登营老师首演的,但自从他唱完以后,这种套曲的形式就再没在中国出现了。他之所以在大剧院的小剧场先唱《冬之旅》,除了因为《冬之旅》是舒伯特艺术歌曲的最高境界外,还希望让现在中国观众能够完整的欣赏到这部音乐史上伟大的无调性的不朽之作。其实说舒伯特是无调性音乐鼻祖的是着名的指挥家伯恩斯坦,他说舒伯特的旋律非常的好,虽然调性模煳,但给人的听觉感受上一点也不难受。的确,现在一些先锋派作曲家很看不上旋律的作用,作品中的旋律往往是被极力避免的、萎缩的,实际上就声乐作品而言,旋律还是最能打动人的心灵,如果走得太远太现代的话,好像就不感人了。叶先生认为,古典音乐的耳朵是需要培养的,只有观众熟悉了艺术歌曲的曲目,自然就会喜欢上艺术歌曲,他风趣地说:“艺术歌曲还是更高雅的东西,只能伟大的人去听。”他还表示说有机会还会在国家大剧院演唱门德尔松的《乘着歌声的翅膀》、舒伯特的《美丽的磨坊女》、《天鹅之歌》、舒曼的《诗人之恋》,还有巴赫一些艺术歌曲中的精品曲目。

  和叶先生谈话中我发现他的普通话虽然略有些南方口音,但是发音却非常的准确,四声声调也掌握得很好。他乐呵呵的告诉我,自己的普通话是当学生时政治学习时锻炼出来的。原来他在中央音乐学校读书时,每週三下午是政治学习,叶先生作为港澳同胞是可以不参加的,但是郭淑珍老师却坚持要他参加,并且负责念报纸。叶先生笑眯眯地说:“那个时候,我可太骄傲了,本来政治学习都不太愿意去的,我们班自从由我念报纸,大家都来了!他们现在还拿我当笑话呢!只要我们班同学一聚会,‘哎呀,老叶,你那个事后把我给笑的。’但是第一年笑,第二年就好了,当然我太太也帮了很多忙……”叶老师的太太刘玉梅女士当时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独唱演员,她在普通话的学习上帮了叶先生很大的忙。我开玩笑地说:“叶先生您倒是恋爱、艺术两不误啊!”

  唱响中国热心伯乐搭舞台

  叶曲凌先生近年来经常穿梭于国内外的声乐舞台和讲台,由于同时也担任演艺学院的院长,他对国内外声乐教学的情况比较瞭解。他说,近二十年来中国的声乐选手不断在国际舞台上获奖,这说明我们的国力提高了,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很快,声乐影响力也日渐提昇……但是目前国内声乐界存在一些不足和差距。针对这个问题,叶先生从四个方面对国内声乐界的现状进行了剖析。

  一、教材的平衡存在着不足。这不足表现在:1,国内的声乐教学在歌曲题材的选择上存在着一定的偏颇,主要表现在艺术歌曲和宗教歌曲在教学体系中间所占比例过小。国内很多人认为莫扎特、贝利尼、威尔第这些着名的作曲家专注于写歌剧,实际上他们也写了很多的歌曲,并且这些声乐作品在国际声乐教学上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实际上艺术歌曲对歌唱者的艺术修养,尤其是声乐技巧中的咬字、语势等各方面有着很好的培养。另外,宗教音乐在西方音乐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我们可以不信仰宗教但一定要瞭解宗教音乐,国外很多着名的歌唱家,比如帕瓦罗蒂、卡雷拉斯,还有中国很多老一辈的歌唱家周小燕,沉湘老师,他们的童年、少年时期都是在教堂唱歌长大的。宗教音乐中有很多优秀的声乐作品,歌者可以从中学习到声音平衡之类的很多声乐知识。2,在曲目的选择上过于追求难度相对较大的戏剧性强的歌曲。国内的声乐教学动不动在一年级就唱《冰凉的小手》《今夜无人入睡》,那四年级唱什么?毕业了再唱什么?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弄不好学生的嗓子都唱坏了。这实际上是本末倒置,对学生的发展是不利的。在这点上学生是盲目的,需要老师正确地引导。叶先生建议要脚踏实地的从坚持练习《孔空》开始,“学生应该随时都可以被唱出歌十首八首的”。3,重唱训练的缺失也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实际上重唱对于歌手特别的重要,对重唱技能的训练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对音准、节奏的强化。假如说有人跑调了,但是大家都不跑调,那麽跑调的人或者能慢慢调节过来,但如果把握不好或许大家一起跑调,那就谈不上音乐了,简直就是噪音。4,语言的不平衡。国内的声乐老师很重视意大利文歌曲的演唱,实际上西方自古以来,拉丁文佔据了一个很重要的部份,并且所谓的意大利文、西班牙文都是从拉丁文来的,所以各种语言的歌曲都要涉及。俄文、德文、法文都很重要,英文也不容忽视,现代的音乐中英文版作品很多,比如美国作曲家伯恩斯坦就写了一些包括近似音乐剧的《西区故事》,受到大众的普遍喜爱。由于很多国外声乐作品对于中国人而言或多或者少都存在着一定的语言问题,所以要求中国的声乐演唱家必须要对语言有一个特殊的feeling(感觉)。语言的学习与巩固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要正确地咬字,包括咬字的位置、语感等;第二步是对语言内容、风格的深入瞭解。叶先生说,相对于其他语种的歌曲而言,实际上我们的中文歌曲是最难唱的,很多歌唱家都解决不了汉语中的四声问题,但只要用心尽力,相信任何种类的语言都难不倒我们聪明的中国人。

  二,教师问题反映最明显的有两个方面。1有些水平较低的教师是光说不练。叶老师调查过很多国内外都学习过音乐的同学,他们中间有相当多的人体会到国内外教学最大的不同,国内的老师是光说不练,国外的老师是又说又练。虽然说这是很可能是器乐教学中个别地方的个别现象,但声乐教学中也有一些老师不能将整首作品完整示范出来,这也是不争的事实。2一些水平高的教师多关注自己的舞台演出,不能兼顾学校的教学。现在中国一些顶尖的音乐院校爲了提昇学校的品牌和名气,常常会请一些知名的歌唱家来校任教,但这些歌唱家对舞台迷恋的成份更多,哪裡兼顾的了教学?有些人不得已採用了电话教学,对于这种电话教学方式的效果,大家只能是拭目以待。

  三,学生存在的不足。因为经常参与各种比赛,尤其是国际性的声乐大赛的缘故,叶先生接触到很多的中国选手,其中不泛一些非常优秀的选手。他告诉我:“国内有很多的歌手水平很好,但是实施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现在的学生没有我们那个时候用功了,可能是学习条件太过优越了。”的确,现代社会信息非常发达,获得知识也相对容易,不再像沉祥老师那一代热那样,只能管这麽做业务。叶先生给我讲他在某音乐厅唱《蝴蝶夫人》,演出时偶尔走错了,误入了合唱队休息的地方,他说:“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不是在看谱子,而是在玩游戏机,每个人手头一个游戏机在玩。我真想拍下来,气死我了。”

  说到比赛,叶先生马上提到《歌唱艺术》週刊第二期刊登的马金泉老师撰写的《中国声乐赛事刍议》那篇文章,她说实际上国内外的声乐界在对待声乐比赛上的心态是很不一样的,国内的选手对奖状特别看重,因为他们可以用奖状做很多事情。国外的歌者则没有那麽複杂,他们认为比赛就是一种锻炼,就是一个学习项目,更看重的是“舞台”,不问拿什么奖,拿了多少奖金……的确如此,国内声乐学界队比赛的确看得很重,实际上很多人对比赛有抗拒情绪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一个公平机制的问题。实际上声乐艺术和体育竞技不一样,像奥运会的竞技,除了需要验证一下运动员有没有吃兴奋剂之类的药物外,看的是谁枪打得最准、谁跑的最快……对于有生命此时没有争论的。声乐比赛和器乐比赛也不同,器乐比赛中风格技巧的高低还是有一定的尺度,对于优劣大家还是有着一定的共识。声乐比赛就不一样了,歌者的身体就是乐器,音乐盛誉疑惑审美等都有着很多的差异,真要找出个绝对标准来,还真是有难度。所以说,比赛的参与者要有一颗平常心——那就是拿不拿将不是最重要的,我就去唱一下,让评委听一下我唱的多好,你就是不给我奖也是可以的。音乐比赛,不仅仅是指声乐比赛,它提供的是给那些学音乐的学生一个很好的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叶先生在谈到他在国内推广的一些国际声乐比赛,比如贝利尼、威尔第等国际知名的声乐比赛,赚钱自然是谈不上的,初衷就是想给歌手们提供与国际接轨的机遇和舞台。

  聊到最后,叶先生很真诚的对我说:“在国外,很多人认为中国钢琴家中最棒的是郎朗,国内也许不认可,但他在国外的名气就是那麽大。外国人看到中国的小孩子,就说‘哦,这是郎朗。’我们声乐界虽然有一批诸如黄莺、张立萍、沉洋、傅海静、田浩江这些活跃在国际声乐舞台上的名人,但还是没有人能够达到郎朗的这种影响力。”是啊,中国为世界钢琴舞台贡献出了一个郎朗,但是我们声乐界还没有出现像郎朗这样的让世界都认同的“大腕”。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很多的中国人有着很好品质的嗓音,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声乐界一定能够出现一个让世界都瞩目的“郎朗”,但这需要你努力,我努力,我们大家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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